αo3=Hisaeda_A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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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细亚/北区欠】所谓幸福

☆60分题目。两篇独立的短文,2222+2121字

☆有极东、男高组和北欧夫妇的私货所以打了tag,不妥请告知

☆我居然不仅写国设而且还发糖了这不像我


——


【Christmas Eve】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年大家不管有多忙,还是会在这一天聚集到一起度过最重要的节日。

——好像这习惯在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比如今年圣诞聚会的地点是丁马克家。

这栋房子真的很有历史感,或者说很古老。艾斯兰踏进房门的第一时间便想道。简直就像几百年前他们住过的房子……等等,万一真的是同一栋也说不定,毕竟这种事丁马克绝对干的出来。

最开始住在那儿的人是五个,然后是三个,再后来是两个,最终变成了一个。

艾斯兰记得某一天,丁马克直到很晚很晚才回来,浑身散发着失败者气息。那真不像他应该有的样子。艾斯兰于是明知故问:“诺威呢?怎么你们没有一起回来?”

接下来丁马克的表情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他扯住艾斯兰的衣领,顺势将其按在墙上。

“你还不懂吗?他不会回来了,他也不会回来了!听见没有?!”如此怒吼着,声音中隐约听得出哭腔。

艾斯兰当然懂。“他”和“他”,两个不同的指代。

用力挣脱开束缚,“那你还真是没用啊,连他都留不住。”说罢,又趁机打了个喷嚏,确保都溅在丁马克的衣服上、头发上和脸上。

自从住进这房子里以来,艾斯兰的感冒就没好过。

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那本该落在身上的拳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背影和一段自言自语。

“呵,你说得对。我留不住任何一个人。”

1918年艾斯兰回想起这句话,觉得是挺对的。可并不全对。百年后的如今,他们兜兜转转,最终又重新聚在了这里。圣诞节是要和家人一起度过的节日,但这要看你如何定义家人了。对于五个人而言,彼此就是像家人一样、甚至超越家人的存在。

餐桌上放了酒。艾斯兰不在意,寻找着专门为他准备的果汁。丁马克的答复却是:“Ice,不如你也试着喝酒吧?在这儿只要有监护人就没问题的!”

“对啊对啊,今天我们特地准备的都是低度数的果酒。”提诺也附和道,向他展示酒瓶子上的标签。

“你们两个……别带坏小孩子。”诺威撇了一眼提到酒就兴奋的不行的两人,随后在第无数次被丁马克烦到的时候果断问:“Ice,帕芬呢?”

艾斯兰将帕芬从屋外请进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先前那句话。

我不是小孩子!不过也只在心里呐喊了一下,因为如果说出口,得到的不外乎会是像“你果然还是小孩子”这样的反应。

嗯,还是看帕芬对丁马克使用物理攻击更有趣些。

&

圣诞聚会在进行到中途时不得不被打断:提诺要去完成他的工作了。身为人类的圣诞老人给人类送礼物,而身为国家的圣诞老人(或者,青年?)给国家们送礼物,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

贝瓦尔德送他到院子里,雪橇与驯鹿列队已经在那儿准备好了,被礼物撑鼓的大口袋也稳稳当当地躺在雪橇后座上。提诺坐上雪橇,握紧缰绳。

“那么瑞桑,我出发了哦!”

“嗯,一路平安。”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奈何词汇库中空无一物。话废真不是个好东西。

于是贝瓦尔德所能做的,就只有目送着雪橇像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样缓缓离地,驯鹿奔向天边,朝他挥手的提诺渐渐缩小成一个点、直到看不见。他却还望着天空。

某双手从背后搭上肩膀,回头发现是咧嘴笑着的丁马克。“去屋里吧?”没等反应过来又补充道,“夜晚很长的,也许提诺回来的时候咱们的聚会还没有结束。”

“看,他现在已经到那儿了!”丁马克指向天边一个闪着光的白点。

哦天,那只不过是一颗星星而已。可就在贝瓦尔德转身走进灯火闪烁的房屋时,星星突然动了动,接着沿一条弧形轨道划过天空。

——在那个遥远年代的某一天,他们手中的剑的确指向了彼此,可即便那样也还是谁都没有砍下去。而事到如今,交锋的剑刃早已变成紧握的手。

贝瓦尔德没有许愿,或许是有的,或许他的愿望便是能够一直像这样。

回到餐桌旁,气氛略微有些微妙。没等谁询问诺威就抢先宣布:“刚才Ice叫哥哥了。”

“我不是我没有。”艾斯兰急忙辩解,“我明明说的是,‘哥你能不能不要看我发短信’啊!”

丁马克的关注点就这样被成功转移了:“短信?是给王耀家那孩子发的吗?”

被戳中秘密的艾斯兰低下头试图缩减存在感。

“哎呀,年轻就是好啊!”丁马克又感叹道,虽然他可能,不,是一定误解了什么。

贝瓦尔德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吐槽了。

&

雪橇没有跑到云层之上的地方,因此视野不错,提诺从高空派发礼物的时候得以看见每个人都在做些什么。

亚瑟和弗朗西斯收到了同样两份祝福,一共四封信,都来自大西洋彼岸。

路德维希曾经被一整箱工口本弄得极为尴尬,而今年则是味道不错的果仁蛋糕——虽然花费了半个冒烟的厨房作为代价。

彼得今天回到他的国土去了,希望全西/兰/公/国唯一的卫兵先生别再忘记今天是圣诞节呀。

还有东边的伊万,提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曾经拜他所赐,提诺在硝烟与战火中度过了最难忘的那个圣诞节,可如今圣诞节反倒成了伊万最不忍回首的往事。

不过,冬妮娅和娜塔莎好像在去往莫斯科的路上了。提诺抛下装着向日葵种子的礼物盒,他愿意给伊万这份美丽的祝愿。

雪橇后座的大口袋一点一点瘪下去,直至那里面彻底空空如也时,已经又回到了丁马克家附近的上空。

提诺看见地面上正在仰头望着他的贝瓦尔德,花鸡蛋也跟在旁边。几乎是同一瞬间,雪橇开始不受控制的侧翻,他像那些礼物一样从空中掉了下来。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提诺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直到某个强劲有力的双臂接住他,才终于又重新拾回了真实感。

他甚至不必睁开眼,就能感受到从贝瓦尔德的怀抱中传达的一切。于是他也紧紧地回抱住,这一刻世间的任何寒冷都被驱散了,花鸡蛋转着圈蹦跳,仿佛也在欢呼。

这或许是上帝有意给圣诞节安排的一个小惊喜,没人知道,但是管它呢。

提诺耳边那个低沉的声音试探了几个无意义音节,最后说:

“圣诞快乐,Suomi。”


——


【年夜饭】

电视里春晚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王耀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王濠镜在剪窗花,而王嘉龙在琢磨着到底该如何美观地将窗花贴在窗户玻璃上。

十分钟后他选择投降,自暴自弃地从书房找了七夕节那天晓梅寄过来的纸胶带,粗暴地裁下两条来一上一下按在窗花边缘。反正是红的,而且撕下来之后不留印子,他这样想。

话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晓梅才可以不用寄东西而是亲自送过来。

等到整屋的窗户都布满了他的神仙设计,王耀已经摆好盘喊起了开饭,而时钟也慢慢移至八点整,电视里锣鼓喧天喜庆得很。

“嘉龙,你再不过来我们就把菜夹光了哦!”王耀的声音直接穿越整个客厅,到达了几乎趴在窗户上的王嘉龙耳中。

“嗯,马上来。”王嘉龙应声,直奔餐桌加入战场。

方才他透过那扇窗看到楼下的景象,天已经黑透了,然而每盏路灯两旁绑着的红灯笼足以照亮整条街。这时候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或许那三个除外。一女两男,女子走在前面,而两名男子看着像一个主动的拖着一个被动的。

鼻尖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周围泛起了一层白雾。三个名字浮现在他心中,但下一刻又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是他们,想多了吧。

&

王耀抽空去厨房关掉油烟机,回来之后对另两人宣布:“等吃完饭之后,咱们就开车去市郊。”

“去那边做什么?”王嘉龙脑回路一时没跟上。

“因为五环以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啊。”王濠镜提醒道,顺带着偷偷将王嘉龙先前扔到他盘子里的那块清蒸鱼又放了回去。

对啊,烟花爆竹,怎么偏偏将最重要的这一条忘记了。

在王嘉龙刚住进亚瑟家里后不久的春节(他自己根据日历换算估计的,也许差了一两天吧),他秘密地走遍伦敦的几乎每一条街试图买到鞭炮。

他在亚瑟家的后院里点燃了那串制造出巨响的东西。好像那时粗眉毛绅士被吓到的表情绝不亚于见到北极熊。

不过后来又发生些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在那短短一百多年里他的成长速度几乎比过往几千年加起来还要快。

&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这个时候会有谁呢?”王嘉龙起身去开门。

赫然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比他矮半头的女孩。她手中拎满了大包小包,穿着粉色羽绒服和靴子,棕色长发披开散至腰际,那撮特立独行垂向脸颊的头发也不可忽略。

王嘉龙在不可置信中喊出了她的名字:“晓梅!”

闻声,王耀立刻跳起来跑到门边,在看清来者的模样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晓梅,你回来了!”

“是呀,先生,”晓梅依旧灿烂地笑着,“我终于可以和大家一起过年了。”

话音未落,她已被王耀紧紧地搂到怀里。那么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中一般。

王嘉龙用眼神示意询问:所以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必做,让他们好好抱一会吧。这是王濠镜给的回答。

直到王耀终于舍得松开手,晓梅看向身后,同样呆站在那里的两个人。

“这两位,好像也要来哟。”

门外,差点将自己裹成一团粽子的本田菊连忙说:“不不,只是路过。如果不方便的话在下就不打扰了……”

“你这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啊!”将自己裹成一团春卷的任勇洙打断他,“提前三个星期就开始挑礼物,还说是路过的,谁信?”

“哦——”王嘉龙和王濠镜的一声“哦”转了几十个弯,本田菊低头捂脸,好像陷入了自闭。

&

王耀将三人都请进了屋子,随后又系上围裙回厨房说是要再添几个菜。王嘉龙从卧室里搬了三个凳子,本田菊开了一瓶带来的清酒给大家分别倒上。

任勇洙仿佛有意要找些话题来活跃餐桌气氛,于是他说:“嘿,你们知道吗?上次本田他请大哥去他家吃饭,还特地按照中/国礼节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说是准备剩下的自己留着吃也好,结果嘛……”

“我记得那次!大佬去了之后按照日/本礼节全给吃完了是不是?”王嘉龙抢答道。

“对对对就那次。我是真的不理解,你说你们俩这么别扭到底是要闹哪样?”任勇洙说着锤了一下旁边因为黑历史被爆出而彻底开始自闭的本田菊。

“这也算是老人家之间的情趣……”晓梅见王耀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立刻收了声。

&

聚餐接近尾声,大家一起碰杯的时候,王嘉龙感觉到从口袋里传来的一点轻微振动。掏出手机按下解锁键,出现在最上方的通知是一条短信:

“忘记算时差了,希望这条短信送达的时候还没有过零点。春节快乐。来自虽然是中午但天已经快黑了的Iceland。”

王嘉龙笑了。没关系,不管是除夕夜还是大年初一,只要还没出正月十五都可以说春节快乐。他这样回复。

最后一个字敲完,远处天际爆发出极其震撼的轰鸣,穿越数千里来到了窗外。大家不约而同地朝那方看去。原来是烟花,在夜空中怦然绽放,一瞬间便将原本死寂的黑变成了火树银花的世界。

“砰!砰砰!”又是几声,王耀恍然大悟般一拍桌子:“对了,咱们也要去市郊放烟花呢!现在就走!”

没有谁提出异议,于是接下来的难题就变成了六个人该怎样挤进一辆普通五人座的小轿车。半分钟后王耀果断做出了安排:他开车,晓梅作为唯一的女孩子当然得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后面四个就随便挤一挤吧。

“而且嘉龙你像以前那样坐在濠镜腿上也不是不可以的。”王耀一脸认真地建议。

……真是一点都不为王濠镜的人身安全考虑啊。

总之就像这样,一行六人出发向市郊驶去。沿路送行的依旧是漫天烟火声,王濠镜突然有感而发:“我打赌明年的除夕夜也会这么热闹。”

“你这家伙!众所周知的事实怎么可以用来打赌呢?”任勇洙说。

“那么不如打赌,等到明年,除夕夜会更加热闹。”前排的晓梅发话了。

王耀开着车也不忘加入他们:“行啊,算我一个。我就押正方!”

13 Oct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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